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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育随笔

理想的力量

来源:广大附中作者:邓云洲发布时间:2011年04月11日 浏览次数: [字体: ]

邓云洲, 广州大学附属中学校长、广州大学硕士生导师、省教育学专业委员会秘书长、省中青年教育工作者协会常务理事、市学校教育心理学会副会长、香港公开大学MBA硕士班客座教授、广东省百千万人才培养工程导师、越秀区人大代表,曾荣获广州市优秀中青年骨干、广州市优秀教师等称号。

出版《能力构建及培养》、《班主任工作的理论与实践》等学术著作12部,参加省级、国家级重点专项课题研究11个,发表论文40余篇。先后荣获市教育科学成就奖、哲学社科优秀成果奖,省高教厅黄华奖,国家“八·五”优秀科技成果奖。在广州、深圳等地中小学进行教育实践20余年,取得丰硕成果。其事迹先后被省电台、市电视台、广州日报等媒体多次进行过专题报道。

理想的力量

邓云洲

我的童年时代是在纯自然的贫穷山村度过的,体验着“昼出耕田夜绩麻,村庄儿女各当家”的忙碌,在乡村的嬉戏中度过了小学五年的童年生活。

初中是在离村庄约两华里的山坡上。上公社中学的时候,学校尚未建好,只是几间风雨飘摇的课室。当时校长领着全校师生半工半读,一边读书一边建校。经过两年的努力,我们硬是建起了可以上课的教室了。两年里我们为学校砍柴火、放牛、种田,上课读《毛选》。有一个上海知青是我们的语文教师,他为了鼓励我们多读多背,就设计了一个表彰栏,背一遍就贴一个五角星,他说,能背和能默写五篇文章将来一定上大学,当记者。上大学,当记者对于一个封闭山区的学童来讲,是多么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啊!但那以后,我真的开始做梦了。

除了熟诵《为人民服务》、《纪念白求恩》、《愚公移山》等毛选著作外,我把能找得到的有限文学作品都读遍了。通过读书,心灵的窗口终于打开了一个天窗。

公社二年制初中随着我们的毕业,又办起了二年制高中,我们又顺理成章的上了高中。没有任何考试。上了高中,半工半读取消了。一个星期只有一天劳动课,算是重视文化课的学习了。那儿的师资条件很差,在教过的我们的老师中,只有一个是中专毕业的,其他都是代课教师。我的语文教师还是那位上海知青吴老师,他经常让我们把课文改写成戏剧、相声,然后让我们自导自演。这极大地调动了我们的学习积极性,在这个基础上,我校成立了文艺宣传队,我成为主要演员。除了在学校表演外,我们还深入各村演出,那段时光,单纯而快乐,在旷远无名的山村里感受青春生命深切的跃动。

高中毕业,正好当年恢复高考,我茫然的走向考场,分数下来,数学得了6分,我甚至不知道这6分是怎么得来的,那一刻,望着分数单,没有悲愤,只有麻木。那个大学梦似乎是水中月亮,似那么近又那么遥不可及。

农村的孩子的归宿,就是“广阔天地“,我回去当了农民,当了三个月的农民,我脑子里总是浮现那一个抹也抹不掉的大学梦。我托人到县城里买了一套高考复习资料,开始了无可预知的,不知终点的一场未来之旅。

又一年高考结束了,那个夏天酷热无比,我和母亲在稻田割禾。时值中午,我浑身是汗,我问母亲,如果今年我考不上大学,能否让我真正回学校复读一年,我想还有一年,我一定能考上。说着话,大弟带着三个弟妹排着一线往田野跑来,大弟的手中挥着一封信,一边跑一边喊“我哥考上大学了。”我和妈相视无语,一个童养媳出身未上一天学的母亲,只是说了一个字“好!”当我拿着录取通知书,知道被录取到“师范大学教育系”学习时,我知道这辈子就姓“教”了。

现在想来,少年时代重要的是树立理想信念,这种理想与信念不是灌输的,是自然的,发端于兴趣。那种理想的力量坚持而弥久。

在学生们的生命历程中,原来他们的心灵就纯洁得象早上刚刚显露的一缕清白晨曦,在他们的生命历程中,他们渴望的只是成长再成长。如果我们的教育工作,能给每一个学生一种理想和信念,他们每个人都可以成长成原始森林中让人为之震撼的参天大树。

回顾生命历程中的黄金岁月,与现在的孩子相比,在物质文化与信息等方面,我们成长的环境几乎接近原始,也许正因为这种原始,我们有了“儿童急走追黄蝶,飞入菜花无处寻”的自然情致,这种自然也许是人成长的最朴实的环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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